第170章汪杏儿找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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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青悠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饭,心不在焉的想着一会儿见了小默儿怎样解释一觉睡到大下午的事情。

虽然和儿子解释这种事情显得有些奇怪,但是小默儿是她如今最在乎的宝贝了,她不得不关注他的看法。

“王爷,王爷!您在哪儿?”就在姬青悠想着事情的时候,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从门外传来。

木质的门扉也无法阻挡她声音里的甜腻,温言软语呢喃一般在耳边响起,让姬青悠心头一震。

心不知道怎么的就疼了起来,贝齿轻咬嘴唇,猫眼石的眼睛微瞟了坐在对面的男人一眼,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表情,姬青悠才安静下来。

屋外的女人嗲嗲的声音不停的传来,姬青悠再也无法无视,她承认她没有阮浩泽那样淡定,无法做到视而不见。

“你不去看看,毕竟……”毕竟你刚刚睡了人家,转眼提上裤子就装作不认识了。

虽然这种事情在古代很正常,但是姬青悠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人文环境,于是出言问道。

“你是想让孤去关心别的女人?”阮浩泽觉得姬青悠完全不若她所说的那样在乎一生一世一双人,或者是她的心中没有他,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
姬青悠为难了一下才答非所问道:“是自己的责任就该勇于承担。”

是责任,而不是爱情。

就像他们一样,家族需要所以必须在一起。

姬如默需要一个健康的家庭,所以她妥协了!

至于情爱,两世的经历已经让她看淡了许多,虽然还是有浅浅的遗憾,但是与之性命和儿子相比,这些都成了可以抛却牺牲的东西。

显然,阮浩泽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潜台词,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,心就那样的疼了起来。

“她不是孤的责任!”

阮浩泽啜了一口茶,天外飞音的来了这么一句,姬青悠没有听懂,但是也没有过多的思考,她们两个本来就站在不同的层面,永远不会懂对方所思所想,就算懂又能怎样?

太多的无奈,太多的现实隔着,只能雾里看花,水中望月一般的彼此欣赏,却无法靠近。

“王爷做事自有自己的方式,妾身不该多问。”

姬青悠和他对于昨夜的事情都没有再提,阮浩泽不知道怎样面对昨夜的疯狂,而姬青悠却觉得无所谓了,这种事在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可避免的,再去计较显得矫情,儿子都有了,还有什么好清算的?

转身离开,他们夜里同床共枕,但是白天却相互算计,姬青悠很累,似乎只有那本佛经里面面谒语能让她得到短暂的清净。

“你个狐媚子,抢了我的男人还不敢出来了。”

汪杏儿此时像是得到丹书铁券一般,使劲的作着,阮浩泽的不出声让她以为他不在屋里,而姬青悠的冷静让她以为她怕了她。

此时她正做着王妃的美梦,想着汪家会因为她而鸡犬升天,脸上的笑容就是睡着了都没有消失过。

阮浩泽的静默,让姬青悠不知道该怎样处理,不过人都骂到门口了,要是不回击是不是更加的显得怕了呢?

姬青悠嘴里念叨着佛经,心里却很疑惑,不知道该如何处置。

“贱人,你就是见不得我受宠,所以才霸着王爷,不让我们见面。”

姬青悠的眉头已经耸得可以夹死苍蝇,可是却碍于阮浩泽没有发话,没有动作,只是嘴里念叨的速度更加的快了。

心里却将阮浩泽骂得要死:死男人,会偷吃不会收拾,还要老娘来给你敛烂摊子!

正在姬青悠想着是不是要做出大妇该有的宽容,替他将人收房的时候,阮浩泽先她一步的推开了门。

门外的女人正唾沫四溅的骂着,见到长身而立的男人,瞬间哑语了。

嘴巴张得大大的,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果然是商人的女儿,没有教养,来人送到行宫,让教养嬷嬷好好的教教。”

前半句毒舌,将她所以的焰火熄灭,所有的雄心壮志,因为这一句话偃旗息鼓。

姬青悠知道这个女人是被放弃了,即使进了京城,也不会有什么样的好结果,能够有一个安稳的未来已经是奢侈。

失宠的妃子,注定了会活得很心酸。

这是宫廷的生存法则,姬青悠用了十多年,看着后宫的女人越战越勇得出来的结论。

如今她要沿着她母亲的路,继续的走下去,虽然很心酸,但是别无选择。

姬青悠的心是冷的,虽然阮浩泽为她出头了,但是她没有一丝的高兴,这个男人的心和他的脸一样冰冷,绝情绝爱。

而她却要在他的手下讨生活,下半辈子都无法逃脱。

“王爷慢走。”姬青悠公主的身份决定了她此时还有资格骄傲,门被轻轻的掩上,如电影慢动作,隔开了两个人的世界。

阮浩泽看着她疲惫的眼睛,不知道该如何安抚。

姬青悠固执的不想走出自己的世界,不看,不动或许就不会心伤。

只是心里空缺的那一块是怎么回事呢?

那一夜,女人的娇啼婉转,成了她的噩梦,是不是今后的日子都会这样,等待着一个男人的宠爱,在窄小的院墙里埋葬自己的青春,自己的梦想,自己的自由。

眼泪静静的流淌,姬青悠迈着脚步走近她的床,想要休息一下,可是那里还有那个男人留下的体温,让她更加无法清净。

疯狂的翻着佛经,姬青悠心乱如麻。

“贱人,狐媚子,狐狸精,妒妇!”门外震愣之后的汪杏儿扯着嗓子骂着姬青悠。

“带下去,孤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!”

阮浩泽终于体会到女人多带来的麻烦,对着门外的侍卫一拂手,迅速的有人上来将她带下去了。

耳边终于安静,他的手疲惫的抚上额头。

而过分安静的卧室,却让阮浩泽不知道该怎样解释,试了几次,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门。

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从来不是一道木质的门扉,而是两个人的心扉,两个家族的倾轧,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两个势力的相互抵制、合作、对抗。

终于,他选择了掉头离开,他太清楚他们之间的矛盾,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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